首页> 品格相关阅读
翻译策略的作用
恩格斯说:“一切差别都在中间阶段融合,一切对立都经过中间环节而互相过渡。”(转引自庞秀成,2010)在译学研究中理论和实践的矛盾关系有时被理解为对立或对抗关系。但是增加一个中间视域,即通过“中介”连接“对立”,问题往往可迎刃而解。

 

张经浩对翻译学的建构持怀疑态度,认为“翻译学是一个未圆难圆的梦”,但不完全排斥理论。他1996年的专著《论译》中有专节讨论翻译观、翻译性质、翻译标准之类的宏观理论问题(在此,不论其观点如何)。他在书中分章讨论了直译、意译和音译的翻译策略,为后续大量微观技巧的传授作铺垫。可见,中观研究是翻译研究者的必由之路,不论他对翻译学的建构持何种态度。

 

在第一届全国应用翻译研讨会(2003)上,林克难提出“看易写”的翻译标准,得到与会者的关注。方梦之在会议总结中给予客观评价:“针对应用翻译的实际情况,林克难教授提出‘看、易、写’的翻译标准。所谓‘看’就是阅读、熟悉在相同环境中操英语母语者是如何表达的;所谓‘易’就是变易,翻译时模仿英语的表达方式,而不是逐字照搬,使译文符合英语为母语者的习惯;所谓‘写’就是根据翻译发起人的意图直接用英语写作。‘看、易、写’内容丰富,符合应用翻译的实际情况,简便易懂,可操作性强。”(2003:49)但此后    有学者对此提出异议,认为“看易写”只是方法,不能作为标准。杨清平的说法有代表性:

 

有必要澄清一个概念:“看易写”究竟是标准,还是方法。根据《辞海》解释,“标准是衡量事物的准则”。我们说“信达雅”是标准,同时也是原则,而“看易写”则不是标准,我们无法据此衡量与评价一个译文是否达到了“看”、“译(易)”、或“写”。因此说,“看易写”只是诀窍、方法,也可以看作原则,但不是标准。(杨清平,2007)

 

对此,林克难的解释是:我们在学习翻译理论的时候,很少认真考虑过翻译理论的成分构成问题。其实,只要稍微想一下,所有的翻译理论都是由两部分组成的。第一部分是警句格言式的导语,比如“信达雅”、“动态对等”、“等效翻译”等等。大概没有人会说这些不是翻译标准。但是,任何一种翻译标准还有第二部分,从某种意义上是更加重要的部分,那就是,对这种翻译理论详尽的说明、阐述、释义。……问题的严重性在于,如果这样活活肢解翻译标准,把本来属于一个整体的翻译标准的两个有机组成部分拆开,将一部分叫做“标准”,而将另一个部分叫做“方法”,那么这个标准就立刻会变的不完整,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。(林克难,2009)

 

林克难提出“看易写”不是孤立的,它是功能对等实用“翻译理论链条上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”(林克难,2009),但是我们又不能像“信达雅”那样以“是否‘看’了?”、“是否‘易’了?”、“是否‘写’了?”来衡量具体的译文。说到底它只不过是功能翻译理论采用的策略。切斯特曼认为“翻译策略因此就是把翻译看作一种行为,应把它放在更宽泛的行动理论语境下来看待”(Chesterman,1997:88)。切斯特曼采用斯坦纳对认知行为的层级划分方法,认为最上层是文化或心理需求引发的人类行为,称为activity;第二层是为了实现activity采取的必须的action;第三层是更为具体的operations(如动机、计划、执行和评价等)。采用这种层级结构来看待翻译的话,翻译策略是关注中间层次的行为(action)(转引自陈洁荣,2011)。

 

如果从认知行为理论的角度解释“看易写”的过程特点就相对容易。切斯特曼认为:“策略是译者寻求符合规范的方式,不是寻求对等,而是仅仅寻求译者所认为的最好的译本。因此,策略是一种过程,一种做事的方法。”(Chesterman,1997:88)“看易写”是一个过程,是可供译者选择的一种方法,也是一种中观理论。翻译的中观理论要与宏观理论的联结起来,并保证宏观理论的贯彻。

 

至20世纪90年代中期,“翻译策略”一说开始出现在我国翻译研究中。这一术语差不多与“异化”同时引进,而与此相关的“翻译方法”在我国传统译论中早已有之。

本文由北京翻译公司品格翻译提供,未经允许,不得转载。

上一篇:翻译策略与翻译方法
下一篇:翻译策略的发轫与发展